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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门吹雪,还是习惯住在万梅山庄。
或许只有万梅山庄才是适合西门吹雪的地方。
足够清冷,足够孤寂。
明明占地千亩,却并不奢华富丽。
装饰大多是素白,而不是晃眼的明黄色。
这无疑让陈全松了一口气。
毕竟皇宫那么大的地方并不是好管理的。而且那种地方还是让从小就在那里生养的皇帝住着比较好…或者现在应该称呼他太上皇了?
而且所有朝政基本都是交由太上皇管理的。西门大庄主…或者说挂名皇帝陛下似乎还没在朝臣那边露过面。
本该波澜壮阔的日子似乎平静的一尘不染。
那把许久不见天日的乌鞘长剑如今又回到了它主人的手中,只不过这一次是左手。
没错。
认真练习了些许时日,西门吹雪的左手剑竟愈发精进起来。毕竟身法和速度都没有受到影响。
他剑中的戾气愈来愈重了。
有时光是听见院子里刺骨的剑鸣声就让人不寒而栗。
与以前的冷不一样的是,如今的剑气中除了寒意还多了许多…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情感。
或许曾经的西门吹雪只是为了剑,而如今他的剑…却似乎夹杂了恨。
除魔联盟出发的日子定在下月初五。
传说中的除魔大会啊,展开在那样一个黄沙漫天的客栈附近。(龙门客栈既视感?话说感觉武侠小说都有除魔大会什么的!这个梗都写烂了好么!)
谁知出发前却有一件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。
静静睡在花家厢房,几乎被人遗忘的原光陆——醒了。
原光陆,一个知道一切的人。
从头到尾。
关于孩子,关于中毒,关于解药,关于那一连串中伤和误解。
甚至比当事人还清楚。
没人知道他的信息从哪里来。
仿佛只要他用那双虚无的眼睛轻轻瞄一眼,就能将你的前世今生,看的骨透魂穿。
只要他醒过来,一切真相就是大白的可能,一切误会也都会灰飞烟灭。
只可惜,当他醒来的时候,身旁恰巧没有人任何人。
除了——
“是你。”
原光陆用虚无的双眼静静的‘看着’面前的人。
“是我~”
妖孽口齿生香,连说出的话也带着蛊惑的气息。
“这具躯体,你还没有用够么?”
“哎。”
妖孽叹了一口气:“自然没有啊。”
“这句躯体有多么美,你是看不到了。”
这一张和西门吹雪几乎一模一样的脸。
“可是。”
妖孽的双眼一瞬睁开:“正是因为你看不到迷惑的外表,才能看清真正的我。”
是这样么。
原光陆笑了。
“唯一能看清你的人,你却巴不得弄死。”
“怎么说话呢?”
妖孽笑的诱人。
“哼。”
原光陆坐起来一甩袖:“别以为我不知地宫塌方是谁的手笔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们之中安插的奸细。”
“哦?什么奸细呢?”
妖孽眯着眼,饶有兴趣的看着他。
“不是月芝,而是,花满楼。”
风掠过正堂,撩起帘脚的流苏,妖孽倚栏笑的灿烂:“不愧是原家人,还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。”
“过奖了,太明显了。解药呢。”
花满楼莫名其妙的被捉去,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众人面前,这其中要是没有猫腻才奇怪了呢。
“没想到你重伤初愈,就在关心别人呀?”
“我这条命,你是不打算取的,不然我又如何能醒?”
妖孽叹了口气,淡淡的覆上他的手:“天上地下就你这一个能说得上话,称得上知音的人,我怎么舍得你死呢?”
“那还真是荣幸啊。”
原光陆嘴角微扬:“那么为知音的我,要一瓶小小的解药,你是不会不给的吧。”
“你就这么关心花满楼?”
“同病相怜,也能称知音。”
妖孽笑了,笑的极其诱人:“怎么听了你这话,让我起了捏死他的念头。”
“妄念杀生,对你修行不好。不然这些年你杀的人估计早都成堆了。”
原光陆头都不抬。
“哈哈哈,有人太懂我,或许也不是一件好事啊。”
窗外的树叶落了三四片。
岳鹿如同往常一样端着药碗走进屋子。
却只听哗啦一声,青瓷药碗跌落地上摔了个粉碎,墨色的汤汁流了一地。
这么多日子都鼓鼓囊囊的被褥如今金融空空如也!
屋内的桌子上仅存一个墨绿色的小瓶子压了一张纸条。
——至花七公子。
——至花七公子?
岳鹿再无二话,抓起桌上的小瓶就朝中庭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