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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穆离，以前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句话，现在说出来不觉得已经晚了吗？”
从穆离那么认真的说出那句话开始，林愉悦就感觉她内心的防御轰然倒塌，碎片迸溅到她的四肢百骸。
全身都在痛，迸溅的碎片深深的扎进肉里，血流如注，一拔就深入骨髓的疼，不能动弹分毫。
她想做一个聋哑人，宁愿没有听见过穆离的话，宁愿看不见穆离眼里的神情。
她的过激反应让穆离没有准备，他怔了一下收回手，看向她，但是林愉悦的眼里没有开心，没有欢喜，甚至带着点滴的恨意。
穆离摆正坐姿，让自己尽量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狼狈，他的自信有些动摇，为什么林愉悦会是这种反应，她不应该开心吗？
“愉悦，从五年前你走了之后，我就每天找你，但是我找不到，现在你回来了，我们重新开始不好吗？”
林愉悦的眼眸里带着嘲笑，他现在是在怪她不辞而别，怪她伤害了他穆总五年的心吗？
“穆离，这句话你怎么不在五年前说，你怎么不在我被推进手术室说，你怎么不在你伤害过我的每一次说，穆离，你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嘴脸很虚伪吗？”
林愉悦每一个质问，每一句话都化成利剑戳着穆离的心窝，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，停止运转。
“林愉悦，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以前了，现在不是很好吗？林相离还在，你也还在，我也还在，你为什么非要执着以前？”
穆离在商场上的威风在此刻全无，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没有经历过感情事的毛头小子，还在傻傻的不知道林愉悦生气的重点。
林愉悦把左手伸到他面前，蜿蜒的伤疤没有一丝遮掩的印在穆离深邃还带着疑问的眼眸里。
“穆离，睁大眼睛看看，你说我执着以前，五年很长，也很短，长到你爱上我，短到我手上的伤疤现在还没消失，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以前的蠢事！！”
“怎么，害怕了是吗？穆离，你跟我说你五年无时无刻不在找我，你知道我在干嘛吗？我承受着孕吐带来的痛苦，我生相离的时候疼得死去活来，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单，穆离，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绝望吗？”
林愉悦的眼睛里是深深的恨以及死寂，还带着看透世间冷暖的沧桑，她不管穆离的表情，一阵一阵的诛着穆离的心。
穆离不想看见林愉悦现在的眼神，他很怀念林愉悦以前眼里如浩瀚大海般的星辰，他抬手握住林愉悦纤细的手腕，用自己的手遮住伤疤。
“愉悦，别说了，我错了。”
穆离第一次低头，林愉悦的每一个表情，每一句话语，都能让他窒息。
“不管我以前做了什么，我用后半生去弥补好吗，你可以随意的责罚我，我都承受就是了。”
穆离认为，这么卑微和恳求的语气足以让林愉悦的气消下去了，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恳求过谁，也没有低过头，但是他是真的不了解女人。
“穆离，我看起来是那么容易敷衍的女人吗，没有你的五年我过的虽然艰难但是很幸福，你为什么要来打扰我？破坏我已经安定的生活？为什么！你说啊！”
林愉悦几乎是吼出声的，眼泪顺着脸颊滑进嘴里，咸咸的，穆离语气中有些许的施舍和不容拒绝，凭什么，凭什么穆离就会认为她会原谅他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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